■文/张二丰

年，香港四位最受欢迎的男歌手张学友、刘德华、黎明与郭富城，被命名“四大天王”，联手创造了香港娱乐史上最辉煌的一段时期，影响力涉及整个亚洲地区，风靡了将近20年。

年，偶像艺人的海报内地随处可见，来自香港、影视歌三栖的艺人更受青睐。央视35周年台庆晚会上，一个名叫《追星族》的小品，蔡明扮演一名中学生，家里的贴着香港四大天王与台湾林志颖的海报，侧面见证了在内地最火的港星与偶像派的人气。这一年，“四大天王”也联手亮相于央视晚会，《来生缘》《吻别》等歌曲，很受内地歌迷喜爱。

入秋之后，电台开始宣传台湾著名唱作人张雨生的第五张专辑《一天到晚游泳的鱼》。但把他请到直播间进行长时间的采访，几乎没有。与《大海》情况类似，《一天到晚游泳的鱼》第一时间只有一家音像店有售，买到手发现依然是一张盗版，我对热门专辑的盗版比正版早上市，已经习惯。盗版磁带是横版照片，这两年在电商平台上还曾经见过。终于，在10月买到了引进版。

那时候，张雨生的引进版磁带无论是国际文化交流、中国广播音像哪个公司出版发行，都没有歌词本或内页，歌词小字被印在封面的背面。

引进相对完整的，当属上海声像公司引进滚石唱片的磁带，比如周华健《花心》《风雨无阻》《爱相随》，都有内页或歌词本，展示了完整幕后人员名单与专辑文案，“滚石授权”黄色圆形贴纸，对歌迷分辨正版盗版帮助很大。张雨生的引进版有内页，要等到几年后的丰华唱片时代了。

《一天到晚游泳的鱼》有一曲五词，像扉页式的五首短歌：《青涩的记忆》《冰点》《三月的天真》《仲夏夜之梦》，按照春夏秋冬四部曲来引领，结尾还有一首总结曲《无知的岁月》。旋律不是很突出，但概念性十足，让歌迷把专辑整体来欣赏，在当时的歌坛并不多见。

那时不知道《妹妹晚安》是雨生为了纪念已逝的妹妹所创作，也不知道妹妹因何离世，媒体也没有报道过。听到那句“家里局仍一样，只是少了你的床”，心里紧了，但没有去深究。

我非常喜欢摇滚曲风的《一步一徘徊》，张雨生第二遍进入副歌之前的“就这么继续，让我们的魂灵柔柔地冥合”非常高，与第一遍形成很强的反差。电吉他的风格与其他歌曲不同，失真效果开得很大，更硬、更噪。

另外有所触动的还有代表冬季的《冰点》，学生党的我正处在叛逆期，与父母有过大量的争吵，对“曾反抗着父母的训斥，总觉血气翻涌，什么也不顾”，有很强的认同感。

年与年，与很多港台歌手一样，张雨生频繁地来内地录制晚会，参与群星演唱会，包括央视春晚、秋晚、奥运晚会、上海飞向未来演唱会与地方台晚会，是当时非常活跃的台湾知名歌手，经常打开电视就是他，被越来越多的观众熟悉与喜爱。某次与内地歌手毛宁等同台的演唱会，他先唱了半遍《大海》，间奏之后，向大家安利了新歌《是否真的爱我》。

在第一段很短的间奏里，张雨生迅速冲到舞台深处，从后面取出来一米见方的玩具大手，大手肉肉的，他萌萌地用它“招手”向观众致意。画面至今我还记得，但是却未能从网络上找到视频，如果哪位网友有，欢迎分享出来。

当年各种主题的央视晚会，是很多歌曲走红的温床，但励志型的歌曲更容易被推荐。年，郑智化某晚会表演《水手》，在内地一夜走红，之后的《星星点灯》也亮相于央视的黄金档综艺《综艺大观》。

央视35周年台庆晚会上，周华健演唱了新歌《花心》，阳光、热情的风格非常受欢迎，促成了这张专辑在内地尤其是北方的热卖。那两年，张雨生在内地晚会频频亮相，并不在宣传期的励志歌曲《我的未来不是梦》曝光很多，一定程度影响了一些新作打歌。猜想《一天到晚游泳的鱼》专辑如果有一首励志的主打歌，会更受内地主流媒体欢迎，走红的面也更大。

在香港艺人娱乐资讯满天飞的年代，张雨生更像一股清流，无八卦、零绯闻。那年我还是一名初中生，身边喜欢张雨生的歌迷，女生多过男生，但也相对理性，追偶像艺人的则很狂热。除了正版的专辑海报，想找到张雨生宣传照或剧照式海报并非易事。

“文艺”一些的同学，热衷罗大佑、林忆莲与李宗盛：罗大佑的思想性，林忆莲的曲风前卫，风格都很独特；李宗盛那时还是小李，还没有中老年之后的老辣味道，但已经显露出唱作才华。《一天到晚游泳的鱼》尽管没有像《大海》那样唱到街知巷闻，但还是一定程度保持了张雨生在内地的人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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